業鬼路 離

文アル【腐】同人 長篇連載 致親愛的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同事

　　從一開始他就從未期待過什麼幸福快樂的結局，一切都是他的因果輪迴。

　　但是要他袖手旁觀，待在一旁自怨自艾，那也不是他的風格，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司書先生！請讓我在你的手下學習！」某天一早太宰就在司書室門前下跪，誠心誠意的讓司書直接打翻了自己的書。

　　撿書、沒看錯，司書「碰」的一聲把門甩上，不給太宰第二句申辯的機會，沒想到太宰居然不死心，被鎖在門外還是嗷嗷直叫：「司書先生！司書先生我保證我會乖乖工作的！不要連話都不說就關門嘛！」

　　「不要！平常你根本就不會加敬稱，現在連敬語都會用了當我不知道你打的那點主意！」

　　「我沒有打任何主意！我就是想跟司書學習更多東西而已，請司書先生給我一個機會！」

　　「我不要！我又沒東西教你，這些工作我一個人也能完成。」

　　「兩個人不是能完成更快嗎？我只是想了解司書先生的工作而已，拜託！」

　　又繼續糾纏了好一陣子，過了不久，司書才從門後露出一隻眼睛偷瞄，見到太宰還在跪，最後異常無奈地開了門。

　　「你說想輔助我？想跟在我身邊學習？」

　　「是，我自願服從的，請司書先生教教我。」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還不知道你的理由。」

　　「唉？這、這種小事不用在意拉，我有我私人的理由。」

　　「恩－？你這樣讓我很擔心，就不能說明一下？」

　　「不、不能！司書你就別問了！」

　　

　　

　　

　　

　　在那之後太宰還真的開始專注輔助司書，不只是在文書工作上也在煉金術上，然後就開始了解了社畜的真實定義。

　　之前就提過，現代煉金術算是相當嶄新的技術，因此相關發展直到現在還侷限在實驗室裡，司書一職也是為了能從其他方面來收集資料而設立的，因此各種文書資料也是天天要整理、匯報。雖然太宰本來就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只有在太無聊才會開始鑽牛角尖想著去死，算小半個工作狂....但體能很好如他居然也開始吃不消了。原本他還想說會是十分輕鬆的工作呢，結果不過一個禮拜他就快要入土為安了，白天工作燒腦又花時間、司書常常派他出外，再加上晚上抽空寫小說他真不知道平常人是怎麼兼顧工作與創作的。

　　這是甚麼勞改營般的生活.....我想回家。

　　已經練習了快一個下午的煉金術，太宰在後院面對一盆老是爆炸的文墨，很想衝過去踹翻、但是司書一定會跟自己沒完。

　　最近他在跟司書學習煉金術，首先要做到能使文墨起火燃燒，就司書解釋文墨本身是具有極大能量的物質，只要有一點干擾就能引發反應。司書不只是希望他能使用，最好能控制。

　　說的倒是簡單，為甚麼到最後都會變成爆炸我自己也不曉得.......太宰放棄思考，上前查看那盆文墨時，司書也正好走過蹲下看著旁邊的燒焦痕跡，忍不住皺起眉：「還是很容易弄成大爆炸？我不是說輕一點別當炸彈客？」

　　「囉嗦！就你在那邊出一張嘴，我練習的有多辛苦知不知道！」

　　「當初我也是這樣辛苦練習過來的，剛剛你用煉金術時在想什麼。」

　　「想什麼？.....就想著要讓他燃燒阿？」

　　「....你知道打火機吧？想像要用打火機那樣點起小小的火苗那樣使用看看。」

　　太宰照著做了，最後居然成功點燃文墨而不是吧人家給炸了。司書似乎對這現象很熟了，看見對方高興的鬼吼鬼叫也不管：「冷靜點，初學者在學習煉金術時常會有施力過度的問題，文豪是煉金生物，能辦到這點很正常。」

　　「喂！我好不容易成功了，你這做老師的能不能高興點啊？」

　　「有炸人的例子在先，你要是辦不到的話我還比較擔心。下次再練習召喚花朵之類的。」

　　司書這麼說完就收拾東西自行離開了，臨行前讓太宰先自己下班。眼見司書這麼乾脆俐落地離開，完全沒有攻略的機會，太宰有些氣打不過一處打開手機連絡起自己好友。

　　

　　那天晚上無賴派意外找上司書去喝酒，本來司書還以自己不會喝酒為理由拒絕了，但是?口直說需要有人能抬喝掛的人回去。

　　因為聽到是他們付錢，司書最後也跟過去蹭飯了，只是沒想到無賴派的朋友比想像中還要多，四個人到酒吧那裏了還有五六個人加進來說要一起聊，再加上那天晚上有直播球賽，酒吧裡的氣氛整個嗨到最高點。

　　眼見在場的人都有不醉不歸的氣勢，司書默默捧著自己的晚飯來到櫃檯旁，省的不小心被拉去灌酒，但此時太宰也拿著自己的酒杯湊過來，笑咪咪地把他後路全堵了。

　　「.....那個，有事找我？」司書眼神死，他可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被搭訕的一天。

　　「唉唉，別那麼緊張嘛，我也就是想找個司書聊個天，白天工作時都只能談公事悶死了。司書在擔任司書以前有做過甚麼職業嗎？」

　　「大學時期有打過工，但是時間都不長，因為我體力很差。」

　　「這樣啊，那司書為甚麼想當作家呢？一定是被我的作品啟發了吧？」

　　「不是，當初會有這個夢想是因為小學六年級第一次接觸到百科全書以外的書，那時候奇幻類型的小說剛剛流行起來，那時我就想寫小說也沒多難，結果就不知不覺地迷上了。」

　　「這樣阿，那司書生日是幾號？有空我叫大家給你慶祝嘛。」

　　「......我還以為白天折騰你夠了你不會想靠我太近，斗m？」

　　「才不是！都認識多久了為甚麼防備心還這麼重啊！我也就是想跟司書交個朋友。」

　　「交朋友？我現在這個職位沒什麼調動權，要升職的話我只能介紹你到研究所喔。」

　　「為甚麼跟你對話充滿銅臭味阿！司書你除了工作外沒有其他事好聊嗎？」

　　「因為我跟你沒有交流吧？在你那個莫名其妙的請求前，你平常連招呼都不太說的，現在這麼積極我也很懷疑。」司書接下老闆遞來的可樂，臉色十分冷漠，因為五官很兇的關係看起來更嚇人：「而且我還不知道你莫明奇妙的要求是為了甚麼，在那之前我不信任你。」

　　.......這下麻煩了阿，居然忘記司書的防備心跟刃屬性的敵人一樣高.......該不該告訴他實話？但是一定會被笑癡心妄想吧........

　　太宰僵硬的考慮一下，最後才咬牙說出事實：「那個，我還沒對其他人說......我會找上你是因為我喜歡森鷗外.......我希望他也能喜歡我，所以才想說從你那裏學會一般人的生活，至少要換到一點身分才有可能贏得他的注意.......很抱歉我動機不良。」

　　「......什麼嘛，原來是為了這種事啊，不要影響到工作就好，我這邊要調度行程很麻煩。」

　　「唉？」

　　態度比想像中還要淡定，太宰一下子傻了眼，一時半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司書看見他這副蠢樣，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臉：「幹嘛阿？追人這種事你肯定比我還要有經驗的吧？不要說連這種事都還要問我喔。」

　　「不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司書會反對......」

　　「反對？有甚麼好反對的，森鷗外的條件很不錯，和你正好互補吧？兩情相悅就好了。你們都是大人了要學會自己處理這種小事啊。」司書說這話時表情放鬆了些，他也是一直在關注自己的文豪的：「而且你這幾天的表現很不賴阿，雖然目標有點歪，但是工作時非常勤奮，煉金術也得心應手，撇除私人因素、我是十分高興能有你這樣的私人秘書的。」

　　難得從他人那裏得到稱讚，太宰都聽呆了，一時半刻才恢復原樣嚷嚷自己果然超級受歡迎，只是遮掩不去發紅的耳際。

　　司書也放任他傲嬌一下，「對了，之後還要測試你適合的屬性呢，每個人的煉金術屬性都不一樣，確定之後我才能更進一步教導。」

　　「好－」

　　

　　那天晚上兩人剛回到圖說館，前館圍牆大門的門鈴就突然響起。因為一般文豪都是走後門直接進來的，這聲門鈴顯得特別奇怪。

　　就算如此，還是有兩人出去應門了，芥川跟在菊池寬後面去一探究竟，在只有微弱路燈的外頭大街上，他們隔著鐵柵欄們看見一名嬌小的白髮羅莉在外頭等待，身上還穿著不知是哪裡的制服，腰間掛著一個小小的褐色布包。

　　「不好意思，我找這裡的司書有事，你叫他過來。」

　　兩人相覷一眼，菊池寬走上前，以最親切的微笑對上客人：「小妹妹，能請教你的名字與職業嗎？這樣我們比較方便稱呼。」

　　「我姓一原，一原玲子，還有不要喊我小妹妹！我已經二十五歲了阿你們這群老妖怪。」

　　「光看外表哪知道妳二十五.......等等？喊我什麼？老妖怪？」

　　「廢話，都上個世代的老人了還保持的這麼年輕，不是妖怪是甚麼？」

　　芥川皺起眉頭，把菊池寬護在身後，「妳是誰？」

　　「我是裁決隊小隊長，你們問題也太........咦？警訊？」

　　

　　

　　聽見慘叫，圖書館裡的人都嚇了一跳，而司書則是帶頭衝了出去。眾人來到大門，卻見菊池寬正架著渾身冒著黑氣、眼看就快氣到失去理智的芥川，在他們面前有三四隻人偶飄浮在空中。

　　身處位置足足有兩層樓這麼高，飄浮在空中的人偶沒有臉，身上僅有藍色螢光線條遮去重要部位，球狀關節也在發光，就像價格昂貴的瓷娃娃那樣身形美麗，腳下不斷有不知名的字句旋轉幫助他們漂浮，在文豪跑過來時還能慢慢面對他們。而操縱著他們的一原腰間布包發著藍光，身邊也有類似的藍光字句圍繞、漂浮，怒氣沖沖地跟芥川互相叫囂，司書看見人偶時臉都黑了，一個彈指、人偶馬上就化作會發光的文字分解、消失，一束束回到布包裡變成一顆蛋。

　　「啊！牧野！蟬式人偶不能這樣強制關機拉！很容易壞掉的阿！」

　　「妳的人偶嚇到我家的文豪了，而且既然都下班了還帶出來做什麼？又不是要捉犯人。」

　　「帶出來才能累積社會經驗啊！而且我還沒問你為甚麼圖書館裡會出現理性數值這麼低的文豪。」

　　「嘖，有很多原因就是了.......下班了就別自己帶這麼多工作了吧三月兔。」

　　「就說了不要用那種綽號喊我！你們這些文化人就滿肚子壞水。」

　　「那、那個，司書，那位小姐是誰啊？你的女朋友？」

　　人群中不曉得是誰問了這麼一句話，然後馬上收到兩聲怒吼。

　　「誰跟(他)她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