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鬼路 離

2017-05-11

文アル【腐】同人 長篇連載 致親愛的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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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咚咚咚咚,停在草地上的妖怪開始發出各種聲音,種類不同。唯一的共同點是飽含著憤怒,縱使地上的金色花紋突然變成牢籠隔絕他們也是一樣,原先為一體的妖怪是最躁動的一群,空洞的雙眼裡卻充滿怒火想盡辦法要突破那層阻隔


  無視那些妖怪的反應,司書低頭看向那個仍跪著的犯人,眼睛鮮紅但是沒有焦距,茫然無知的盯著地板看。


  司書拿出手機,黑著半張臉,朗讀事先存好的段落。


  『某個陰沉的冬日黃昏。我坐在橫須發車上行列二等車廂的角落,無聊地等待著發車的汽笛聲音。早就點亮電燈的車廂內,很難得的除了我以外沒有別的乘客。看著窗外,昏暗的月台上也罕見地見不到送行的人影,唯有被關在籠裡的一隻小狗,偶爾傳來悲戚的吠聲.......』


  伴著這般沉穩的朗讀聲,那人包覆在外表的黑色也慢慢變淡,芥川回復原本的樣貌,卻是滿身烏黑的字跡、寫著諸般咒罵,他自己本身也衣衫破爛,一隻眼還留著血淚,滿身傷口狼狽地像隻流浪狗。他注視著司書,呆呆說了句:「.....蜜柑?」


  「對,幸好你還記得自己的作品,不然我得當場重新轉生你。」


  司書收起手機,此時那些妖怪,開始發出些字句,諸如殺了他、不准之類的單詞,男女老少的音軌都有,但是時間點完全不在一處,聽起來十分可笑。


  「寬呢?」芥川這樣呆呆地問,司書不管他的問題,開始他的審問:「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嗎?」


  「我甚麼都沒做。」


  「還想狡辯嗎?我可是搜查到你殺害這地妖怪的證據了,需要我把證人叫來?」


  「那些能稱為人嗎?不過就是些連人身都沒有的小妖怪。」


  「小妖怪?那也是生命,只是生存方式與我們不同而已。你對傷害這種行為毫無悔意嗎?」


  「那又算什麼呢?誰不是吞吃著其他生命過活呢?我也是為了祈求喔。」


  「但是因為你的行為,圖書館裡的其他文豪屢屢傳出意外,你不在意嗎?」


  「那些人?那些人跟我無關,我只是想要跟寬永遠再一起而已,我只是祈求這件事而已。」


  「就算你快害死他了也沒關係?」


  「人都有一死!明明是你擅自轉生了我!是你的錯,是你隨隨便便把我從睡夢中吵醒的!不要把錯都怪到我身上!」芥川吼得聲嘶力竭,沒想到司書只是皺起眉頭,語氣變得更加疲倦。


  「就算你這樣做,菊池寬也不會是你的,任何人都不會是另一人的所有物。」


  這句話一下子衝破芥川僅剩的理智,在他身後的、以及圍觀的妖怪臉上都浮現人臉的笑容,嘻笑著芥川此刻狼狽的模樣。而當事人則是盡全力反駁司書的任何問題,就算這樣只會讓自己更加難看。


  「不要把過錯都推到我頭上,不是我的錯。」


  「是嗎?我最後一次看到你的時候,那名緣切神已經被你吃乾淨了。」


  「沒有,那不是我做的,我沒有!」


  「你差點殺了谷崎,連我都想當作食物,那天在巷子裡堵我的就是你吧?」


  「不是我的錯、都是你不好,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而已,你怎麼會懂我的心情!」


  我只是不想再分開了!我只是想吃掉寬,想讓他成為我的一部分、這樣卑劣的我。


  芥川氣得連人形都維持不住,從他腳底不斷湧出黑色的爛泥包圍住他和司書兩人,傷痕熱辣辣的、卻無法阻止他的失態。


  從生前到死後,芥川一直苦惱著他與菊池的不同。在旁人眼裡他或許是個不世出的天才,但是寬的身旁永遠聚集著其他人,寬不是自己專屬的朋友。


  每一天每一日,他厭惡著容易自卑憂傷的自己,對陽光又受歡迎的寬既羨慕又忌妒。寬是他生命中的光,但是他卻因為光而時常灼傷。


  我喜歡寬,不,我不喜歡受傷的感覺,是他的錯嗎?一定又是我的錯。我想永遠跟他在一起,但是我卻因為他的離去而痛苦,我討厭他。不對,寬他甚麼都沒做,寬做他自己就好了。


  我討厭的是,我自己。


  直到最後都沒有哭出來,芥川跪坐在地上卷縮成一團。司書面對著這樣的芥川,往他腦袋上就是一拳。


  「別發神經了,要處罰的話回去再說。」


  芥川腦袋一片混亂,還沒反應過來司書說了甚麼時,四周的陰影與怨恨頓時爆出驚人的怒吼,充滿殺意的目光全聚集到司書身上,但是誰都無法越雷池一步。


  「不准!」


  「兇手!」


  「叛徒!壞人!」


  原本的笑臉面具全變成怒容,尖聲怒吼著無數咒罵。但是司書還是彎下腰來,向那個跪在地上的男子伸手。


  芥川閉上眼睛,還等著他應有的處決:


  「......是我的錯。」


  「再說吧,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寫悔過書,過度被動的我也跟你同罪。」說到這裡,司書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以帶有羨慕的眼光說到:「而且還有很多人在等你回去,夏目先生、太宰、堀辰雄......菊池寬也是。」


  寬


  在聽見最後一個名字,芥川愣了愣,慢慢伸出手來握住眼前的手。


  


  


  


  「弓銃負責掩護,我先去把司書跟芥川先生帶回來。」


  「小心不要越線-嗚啊啊啊好噁心啊這東西!」


  在司書勸回芥川後,圖書館裡的其他人總算出來幫忙扶持兩人回來。但是司書的精神很明顯的不行了,界限正一點一點地被破壞ff- 那些妖怪光是能踏進半隻爪子就興奮地開始大吼,所有妖怪都誓言要向圖書館宣戰。當司書在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腳一軟,把芥川推給其他人後直接倒下,落入中野的懷抱裡。中野慢慢扶著司書坐下,自己也蹲下來和司書平視:「司書,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司書先是一驚,「什、什麼。」


  「淨化城市啊,司書這些日子忙的就是這些事吧?貓剛剛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們了。」北原平靜的表示,這下司書可是震驚的完全清醒過來,正要質疑時卻沒想到自己連站立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看著貓跳回地面,走到自己面前。


  環視一圈,貓看著被其他文豪攔住的司書,十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這是為你好,再獨自作戰下去,你會死。」


  「文豪連可供轉生的魂魄都沒有!貓,你答應過不會插手這事的。」


  「可我也沒辦法看著你自尋死路!教導你已經很煩了,我不想再來一個新人重新教起!」


  「就算這樣那也是我的選擇,怎麼可能讓其他人來支付我的代價--」司書大吼,喊到一半就因為沒氣而連連咳嗽起來,緩了好一陣子都喘不過來。


  這就是煉金術的代價之一,在進行轉換時施術者也要支付一部分代價作為能量,每個人付上的代價都不同,有可能是運氣、健康也有可能是一部分的精神力。因此具有煉金術天賦的人若是不打算使用的話,通常會以手術來抑制,避免損害人體。


  一開始司書的目標只是保護圖書館、以及圖書館裡的文豪,藉由城鎮底下的靈脈來進行人鬼分道,免得這些妖怪把文豪當作餌食。但是政府對煉金術的掌控十分嚴格,他也沒預料到芥川居然學會吞食妖怪來進化自己的力量,這幾天若不是有中野顧著施力過度暈過去的自己,司書早上了社會版新聞。


  擅自轉生死者已是禁忌,他不想再讓他們這樣隨便消耗生命。


  開口還想要抗議,司書眼前一黑,離暈過去只差一步了。其他人焦急歸焦急,但是在全員到齊的狀況下比一開始炸鍋的狀況好的多了,北原乾脆把自己的書塞到司書手上,俯視這個快過勞死的年輕人。


  「好了,不過就是需要我們幫忙?都認識多久了還這麼認生。」


  「你們.....真的了解煉金術嗎?這是獻祭,.....。」


  「有差嗎?反正我們早就獻祭給文學了,而且我們也相信司書先生絕對能保護我們的。」


  「需要我們就直說嘛,反正諒你這爛好人脾氣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我、我願意幫忙司書!」


  「我也是!」


  越來越多人發出聲援,還幫忙拉起了司書讓他能夠重新站立起來。司書看著他們、看著這些他原先無法直視的神明,如今全變為關懷著他的人,原先高高築起的牆終於垮了下來。


   接著他重新帶回自己的眼鏡,指尖輕觸其中一位文豪,卻使在場所有人分解點點光芒,漂浮在半空,最後變成文字。那些字句源自文豪生前的作品,文豪的靈魂圍繞著司書,是與他相聯結的精神。司書開口半吟半唱著詩句,那些靈魂開始藉由他、以自己的作品為祭、為武器,反過來淨化那些壟罩在圖書館街道整座城市的怨恨。


  這幾個月以來,司書一直想著究竟要用哪首作品來安撫這些怨靈。他不擅長寫詩,使用館內文豪的作品又恐有偏頗的嫌疑,國外的文學他又有語言上的隔閡,沒辦法像母語一樣打從心底感動。連自己都無法感動的詩歌,怎麼可能安撫受傷的心靈?結果他選擇某個遊戲的插曲,真結局為人類全滅,主角所斬殺的敵人才是人類,而我們只是無知的魔王。


  這樣悲傷的故事卻有第二代,似人卻非人的主角繼承人的一切,存活下來。


   嫖竊,就算說我標竊也沒關係,就算扭曲。也要把這心情傳遞出去。


  司書高歌著未知的語言,自身也隱沒進光點之中


  Too good to be true


  Love I've never known


  Can this all bereal?


  Or will you fade like all other dreams


  I never believed I would find


  a love like this before


  I've waited so long in the dark


  for my light to come


  Now,youre a chout your hand tome


  and light up my heart and soul


  I know what to do


  I will follow you


  Take your hand and your light will lead me on



  


  


  


  

  那天晚上,人們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


  但是有不少人在夢中聽見歌聲,有巨大的樹木從地裡長出來,突破柏油,樹根穿過街道,包覆住地上的怨靈,以此為養分不斷向上延展,直到將天際都遮蔽了。原本黑暗中的躁動逐漸平靜下來,天邊浮現晨曦,陽光再度回到大地上。


  所有人抬頭仰望。





歌詞參考nier第一代 插曲 keine Salv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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