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8-29
文アル【腐】同人 長篇連載 致親愛的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沒有聽見那句話，森鷗外一路逃到街上，實際上也沒注意自己往哪裡跑，最後停下來時已經在不知名的橋上，潺潺河水倒映著夕陽與晚霞鮮朱紅的河流，看起來有些詭麗。
直到在河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森鷗外才真正冷靜下來，雖然有點自責自己太過衝動、但更慶幸著能從那間奇怪的小屋逃出來，因為那名女巫所問的問題他都無法回答。
沒有辦法正面應對。
好想死……為甚麼只要一牽扯上那個人我就變得喜歡較真…….何時變成了我的弱點？病懨懨地掛在橋邊，森鷗外明知道答案，卻懊悔不已、不、應該說他不想承認，他不想承擔之後的責任，如果有法改變現狀就好了。
－那就跳下來好了。
突然有個聲音這麼說道，從腦海中響起的，他還沒反應過來是誰的聲音時，突然有個熟悉的稱呼提醒他回頭：「呃，鷗外，是你嗎。？」
太宰有些緊張地向他這裡揮揮手，中規中矩的打扮，很明顯地還在司書手底下忙。見到他難得這麼正經的一面，森鷗外有忍不住站直了身子，「太宰？這個時間點你怎麼在這裡？」
「唉？不，我就幫司書出來跑腿……鷗外今天是請假嗎？」
「….這不關你的事，而且我還想說你看起來不像出來跑腿的。」
「那、那是因為…….」太宰還想辯解些甚麼，最後卻低下頭，不曉得該怎麼回應。終究是分開了快兩個禮拜沒那麼有默契，兩人在尷尬沉默一會兒後，最後還是森鷗外先開口了。
「這段時間跟在司書旁邊還好吧？聽說你學習的十分認真。」
「阿，是！司書似乎出乎意料地知道很多東西呢，有時候常常會覺得他自己就是間小型圖書館，而且我還從司書那裏學了一點煉金術，他說文豪本身就是用文墨組成的，控制好消耗量的話要在現實世界叫出自己的武器也沒問題呢。這禮拜我就忙著幫忙檢查結界和練習，結果才知道司書之前連裁決隊的工作都扛下來了。」
「煉金術？你學這個沒問題。」
「當然沒事啦，而且我還學了很多額外的技巧，因為我答應過會擔任他的保鑣－不過司書有說這些技能不到緊要關頭不能用，不然他的報告書又要寫一疊了。」太宰在他面前炫耀許多事蹟，看起來過的很充實：「原本我還以為我習慣不了這種上班族似的生活呢，沒想到一下子就上手了，快來誇獎我！」
「這不是應該的嗎？是你之前太混了吧。」
「唉－不要這麼說嘛，多給點獎勵我會做得更好的。這個禮拜你過得如何？」
「…..有很多煩惱的事，思考到現在還是想不通。」
「什麼什麼？」
「不是你能解決的，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益處，不要隨便刺探他人隱私。」
「什麼嘛！每次都只會罵我半吊子…….這幾周我可是努力學了各種東西，甚至連司書都稱讚我了！這次我一定能幫上你的忙，告訴我你的煩惱嘛！」
「因為問題就是出在你身上！自從和你靠得太近後，就連我自己也被影響了，想起很多不想想起的事、還發現很多我不想也不用察覺的事……明明以前生活的方式就足夠了！」
「鷗外？」
「不要用那種方式叫我！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自從認識你之後開始不會分辨黑白對錯了…….情緒總是起伏不定、軟弱的和女子一樣……我已經不曉得該怎麼辦了。
如果能回到不認識你的那個時候就好了！」
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就連森鷗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有理智上知道這樣跟遷怒沒兩樣，羞愧懊惱也無法收回自己的作為。
低垂著頭，他本來還等待著會被指責，還是會被取笑，因為他自己也是這麼對人的。過了很久，預想中的那些事都沒發生，那人慢慢朝著自己走過來然後抱住自己。
雖然不想承認，森鷗外在接觸到其他人的體溫後，原本紛亂的情緒也穩定下來。而太宰在一秒後才察覺自己的行為不太禮貌，急急後退幾步連忙道歉：「嗚哇，真對不起，我想說你感覺跟我失戀時一樣崩潰、就想說給個擁抱大概就沒事了……不喜歡的話我先道歉喔。」
「…..不要把我跟你放一起比較。」
「因為森鷗外習慣一個人思考、並且一個人解決事情嘛，雖然效率很高啦，但是很容易陷入死胡同喔。而且我也沒想到你也會這樣鬧脾氣呢，有點高興。」
「少在那邊幸災樂禍，我可是很真的在煩惱這件事。」
「因為剛剛你說想回到認識我之前這句話，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傷阿，雖然很高興你這麼在乎，我但是我無法忍受跟你分開了。」說著這話時，太宰的眼神是他從沒見過的幸福，完全不遮掩也不退縮，就算不小心讓淚水溢出：「我很努力……要像個正常人一樣喔，我願意收斂起我的放蕩、想成為能配得上你的人，想要更長久的陪在你身旁̂
從很早以前，我就喜歡上你了。」
那一瞬間，森鷗外像是了解所有事情，又被更多情緒滿滿的塞進胸口，只是這次的感覺比較明亮，美好燦爛的像是那天晚上的煙火，光是映入眼簾都覺得美麗。太宰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淚水，淚眼模糊中，他見到森鷗外伸手要碰觸到自己。
然而左眼視野突然灰暗，他感覺到一陣疼痛，下意識摸上臉頰、指尖上沾到了血。
夕陽已碰觸到地平線，錯誤的嗡嗡聲包圍了所有感官。
「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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